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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裴溪月醒来后,宋砚台满心满眼,却不再是自己。

裴溪月压下喉咙酸涩,只轻声道:“或许对他来说,一辈子就这么短吧。”

小荷闻言,不再说话。

尽管小荷已经很轻柔地给裴溪月上药,她还是疼得面色苍白,呼吸急促。

不知过了多久,裴溪月才筋疲力尽,沉沉睡去。

她梦到了第一次和宋砚台见面的情景。

那是春日城郊赏花,人山人海。

宋砚台一袭玄衣从裴溪月身旁打马而过,惊到了正在赏花的她。

他下马,看着她:“我认得你,你就是与我有娃娃亲的裴家溪月。”

只一眼,裴溪月就沦陷了。

从小,父母亲戚因为童子命格偏疼妹妹,她根本不受重视。

这是第一次,有人与千万人之中一眼叫出她的名字。

再醒来,已经是第二天。

想到昨晚那个梦,裴溪月一阵怅然。

物是人非事事休,欲语泪先流,可她眼眶涩得发痛,也流不出一滴泪。

“小姐,该去施粥了。”

小荷拿着面纱,给裴溪月戴上。

每月初二,母亲为了给裴云瑶积攒功德,都要自己支棚给乞丐们施粥。

一到施粥点,她就看到宋砚台站在棚下,一袭月白色锦袍,整个人看起来温润不少。

他一看到裴溪月,快步上前:“你的伤,好些了吗?”

而后,从怀里拿出一瓶药。

“这是御赐的金疮药,对恢复伤口很有好处。”

裴溪月顿了顿,却推开了他的手:“不必了,以后你是我的妹夫,我们应当避嫌。”

听到这话,宋砚台眸色一滞,没有说话。

而裴溪月不再理会他。

她一如既往地,拖着一身的伤痛,一勺一勺地为捧着破碗的乞丐们舀上米粥。

乞丐们看着碗里的热粥,纷纷感念:“裴家小姐十年如一日地施粥做善事,敢问小姐是裴家哪一位小姐?”

“我们日后必当为小姐铸庙,感念小姐仁心。”

裴溪月闻言,正要报上名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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